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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米祜有你这么个宝贝弟弟,真是上辈子积福。”

果不其然,原本还有些吊儿郎当的米裕,立即黑着脸答应了那场问剑。

结果要不是米裕最后收剑,手下留情,蒲禾差点就被“拦腰”了。

狗日的不是说米裕就是个空有玉璞境的绣花枕头、气力都花在了女子身上吗?

等到认赌服输的蒲禾去找那个狗日的算账,结果还被倒打一耙,大骂蒲禾丢光了咱们浩然剑仙的脸面,他阿良就没有这样的窝囊兄弟,以后走路上,井水不犯河水,都假装不认识好了。

约莫是见蒲禾确实比较惨,还是安慰了一句,不过是问剑输了,多大点事,无非是按照约定,留在剑气长城一百年而已,咱哥俩好做个伴儿,岂不美哉。

狗是真的狗。

往事不堪回首,每每想起都要掬一把辛酸泪。

只是对方临了说了句,说你蒲禾不会后悔在此逗留百年的。

那会儿蒲禾当然不相信。

如今想来,那个狗日的到底说了句人话。

后半夜,雪舟牵头,负责穿针引线,来自剑气长城的八个剑仙胚子,在异乡重逢。

他们上次在客栈就没怎么说话,今儿好不容易可以各自撇下师父,聚在这边闲聊。

年龄相仿,差得不多,但其实气氛并不算太融洽,远不是外人想象中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景。

得知虞青章两个,竟然是跟随年轻隐官一起离开的剑气长城,还去了宝瓶洲落魄山修行过一段时日。

金銮和孙藻面面相觑,虞青章和贺乡亭到底是怎么想的?他们找的师父,于樾,好像也就只是个玉璞境吧?

她们倒不是看不起于老先生,只是不管怎么看,既然去到了落魄山还离开,不是什么好选择吧?

野渡说话最不客气,一开口就带刺,“你们俩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?好好的落魄山不待,都有机会当隐官大人的嫡传弟子了,偏要跟着一个玉璞境老剑修四处逛荡。搁我别说主动离开落魄山,就算隐官大人赶我走都不走,这种行径算不算……雪舟师姐,你喜欢看书,你来说说看。”

雪舟歪着脑袋,笑眯眯道:“恩将仇报?这个说法重了些,换成忘恩负义,可能就比较准确了。”

举形对这俩的选择,心中一样不以为然,只是少年好像天生就不爱说话,加上有野渡帮忙开口,就更懒得说话了。

贺乡亭脸色铁青,双手攥拳,显然被气得不轻。

虞青章神色淡然道:“我们愿意找谁当师父就找谁,关你屁事。再过十年,估摸着你还是个观海境,到时候再看有没有底气,这么跟我们说话。”

野渡冷笑道:“等着。”

原来谢松花起的头,建议他们和各自弟子,在每个六十年,相互间来一场问剑,分个高下,排出名次。

所以他们这拨剑修,心目中真正的对手,或者说最需要超越的那个,都觉得只有那个绰号“小隐官”的陈李。

当然也有孙藻这样觉得自己哪怕垫底也无所谓的剑修,反正甲子一比,输了这次还有下次。

雪舟笑问道:“听说你们见过裴钱了?”

举形只是点头而已。

朝暮却开始竹筒倒豆子,说起那位裴姐姐的拳法无敌,当年在皑皑洲雷公庙,都能与高出她一境的柳岁余问拳,打得有来有回!

举形和朝暮,他们离乡时,才七八岁。相较于性格活泼的朝暮,举形明显要更少年老成,平时的言行举止,还有心境,稳重得像个老人。

朝暮在家乡的宅子,与郭竹酒是一条街上的,郭姐姐喜欢自称为“我师父暂时的关门弟子”。

前些年,隐官大人的那位开山大弟子,裴钱姐姐,送了两张落魄山特制书签给他们当见面礼,青翠欲滴的竹叶材质,写有赠言。

那是朝暮跟随师父到了浩然天下后,第一次看到举形收礼物。在那之前,游历金甲流霞皑皑三洲,许多长辈仙师想要送礼,举形都板着着脸,双手笼袖,故意视而不见,也从不说一个字。

朝暮哪怕只是事后问了一句,就被举形骂得哭鼻子,还威胁她以后别跟他说话,不然就得挨揍。

让谢松花一个“黄花大闺女”给俩孩子当师父,真心累,况且俩徒弟,确实又不好带,一个心事沉沉,成天不爱说话,喜欢独自发呆,偶尔开口说话,就会戳心窝子,一下子就能让另外一个同乡同龄人哭得稀里哗啦,让习惯了与人问剑的谢松花去安慰人,确实让她心力交瘁。

所以她当年才会对裴钱说,你师父带孩子比当隐官更厉害。

金銮赞叹道:“不愧是隐官大人的开山大弟子。在金甲洲,走哪里都能听说她的传奇事迹。”

金甲洲山上仙府和山下诸国,对女子武夫宗师“郑钱”,可谓推崇得无以复加。

其实剑修聊武夫的情况,并不常见。

贺乡亭和虞青章,第一次与裴钱见面,是在桐叶洲的云窟福地黄鹤矶。

印象中,是一个扎丸子头发髻的年轻女子,干净利落,眉眼分明。

哪怕她待在隐官大人身边的时候,好像还是话不多。

如果不是裴钱与蒲山叶芸芸有过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,让人记忆深刻,估计更会感觉她是一个知书达礼、待人和善的温婉女子。

所以等到他们到了隐官大人的家乡,上了落魄山,九个孩子总是无法将“郑钱”与“裴钱”的两个形象重叠在一起。

他们更多还是无比忌惮、畏惧那个“小师兄”“大白鹅”的白衣少年。

气氛不佳。

雪舟率先打破沉默,笑道:“吵归吵,不还是同乡。”

举形点头道:“以后有事,相互间记得招呼一声。我们不要总是麻烦长辈,更不要麻烦隐官大人。”

虞青章说道:“我们也很感激曹师傅。”

金銮疑惑道:“曹师傅?”

贺乡亭解释道:“隐官大人有个化名叫曹沫,让我们喊他曹师傅。”

野渡坐在栏杆上,双臂环胸,说道:“落魄山是怎么个地方,你们给说道说道。”

不远处,宋聘和谢松花相视一笑,松了口气。

还真怕他们打起来,飞剑乱飞,乱成一团。

之后陆芝暗中来过一趟全椒山,去看了眼那条矿脉,大致确定内部并无设置阵法。她待了没多久,就返回南婆娑洲的龙象剑宗。

之后就是北俱芦洲骡马河柳氏,元婴境剑修柳勖。当年在剑气长城,他跟司徒积玉是经常碰头的酒友,不过几乎没说过话。

其实期间还来过一个两颊酡红的貂帽少女,找了个闹市,打开包裹,蹲地上,摆摊了半天,跟人砍价,特别起劲,很是挣了几颗雪花钱。她还偷偷摸摸逛荡了一圈,被她找出了个鬼鬼祟祟的飞升境修士,新鲜出炉的那种,刚从仙人境破境没几天,发现对方只是个准备来这边正经做买卖的,虽说心大了点,私底下想要拉上金璞王朝一起吞了那条矿脉,然后与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,双方聊得很投缘,约莫是喝了点酒,谈兴正浓,说了些剑气长城如何如何、避暑行宫又怎样怎样、陈清都不如何如何、年轻隐官不怎样怎样的言语……

她就没有怎么为难对方,耐着性子等他们聊完,又开始心中计数,等了又等,从一二三四五一直数到了九千多,才轻飘飘砍了对方一剑,她就回了。

谢狗一走,等于做了件管杀不管埋的活计,留下了个烂摊子。

那位正值此生修道巅峰的飞升境修士,自然而然误以为是挨了那拨剑仙中某人的一剑,他犹豫再三,仍是气不顺,忍了又忍,终于在某天还是一个忍不住,光明正大现身,表明身份,去了那处府邸大堂,必须讨要一个说法。

他笃定某些言语,绝无被旁人窃听去的可能。

退一万步说,就算被听去了,他们又能如何?

剑气长城终究已是一处破破烂烂的遗址了。

飞升城更是远在五彩天下了。下次开门再关门,谁也别碍谁的眼。

既然这拨剑修当中,谢松花和宋聘都暂时尚未跻身仙人境,他觉得自己反正占着理,就要跟他们好好掰扯掰扯,你们这帮行事跋扈惯了的剑修,可别依仗着去过一趟剑气长城,就真的以为可以在这边为所欲为了。

曹衮几个也确实觉得莫名其妙,却也与那位在玉璞境沉寂消失数十年、一出关就是飞升境的扶摇洲大修士,解释了一番,先前那一剑,与他们无关,前辈你找错人了。

背竹剑匣的谢松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
背着一把“扶摇”剑的宋聘微微皱眉。

蒲禾啧啧称奇,心想先前扶摇洲都打得天崩地裂了,也没见你现身任何一处战场抖搂威风啊。

宋高元说道:“前辈曾经至少两次偷窥此地,我们不作计较而已。此外,相信前辈心知肚明,若真是我们出剑,没理由否认。”

司徒积玉以心声言语道:“谢松花,我和蒲禾帮你争取时间,你那一剑,可别递得轻巧了。”

谢松花打了个哈欠,“恁多废话。”

宋聘以心声提醒说道:“你们别急着动手,听曹衮他们几个商量过。”

被揭穿的飞升境修士神色微滞,微笑道:“满屋子剑修,敢做不敢认?”

宋高元和玄参对视一眼,笑了笑。

他们已经让那些年轻剑修撤出此地。

曹衮依旧嗓音软糯悦耳,摆摆手,“前辈平白无故挨了一剑,为此生气动怒,实属正常,任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,我们同样理解。只是再次声明一点,我们不需要故意否认什么,真心没必要。与此同时,前辈既然是求财而来,就好好与金璞王朝做买卖好了,同样没必要为了稳固扶摇洲山上第一人的领袖地位,觉得可以借机拿我们立威。”

飞升境修士轻轻抚掌,故作赞赏道:“小儿辈,不愧是在某地历练过的,一个比一个镇定,做贼心不虚,当真是有恃无恐吗?”

那个金丹境女剑修也是个暴脾气,沉声道:“虚君前辈,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?”

此人道号虚君,真名王甲。在这扶摇洲,曾是一个名声不显的玉璞境,不知怎么,如今摇身一变,就是飞升境了。

如果她没有记错,此人在大战之前,身兼数国的护国真人、国师、首席供奉。是早就算准了会有一场刀兵劫,早早避退了?

王甲神色淡然道:“在这里,没金丹说话的份。”

她刚要起身,就如溺水一般,被一股磅礴道意按在座椅上,动弹不得。

谢松花一挑眉。

宋聘突然以心声道:“剁死他算了。”

于樾就等这句话了。

结果就在此时,门口那边多出一个女子。

宁姚来了。

那位飞升境修士转过头去,在认出对方身份后,神色剧变,心思急转,便要说几句客气话,再打道回府。

她站在门槛外边,问道:“某地是何地?说来听听看。”

王甲满脸悻悻然,其实他已经没了开口说话的心思,刹那之间,这位飞升境就同时用上了数种看家本领的遁法和障眼法。

仍是被一道凌厉剑气当场洞穿后背心,再被巨大的惯性拖拽向墙壁,整个人被死死钉在墙上。

阴神欲想出窍远游,被剑气斩碎,被迫退回真身,一尊缥缈法相才刚刚出现,便被剑气轰然砸烂。

这位飞升境一些更为隐蔽玄妙的术法神通,只因为屋内一条光阴长河却好像被剑气阻拦,倒退而流,如水倒灌,便成虚妄,注定徒劳。

宁姚看也不看那位纸糊飞升境,她跨过门槛,与那境界不高、胆识不小的金丹女修笑了笑。

曹衮、宋聘他们都站起身,倒是很有默契,谁都没有称呼宁姚为隐官。

宁姚自然不会计较这个,她想了想,还是觉得处理这种事情,某人更擅长。

于是一袭青衫长褂的某人,便立即捻符神游而至,顷刻间现身门口,跨过门槛,抱拳摇晃几下,笑眯眯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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