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95】百口莫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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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须臾浮屠之魔渡》转载请注明来源：

晴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魔尊的永生宫，默默的往自己从前居住的雨阳宫而去。魔都的一草一物还是从前的模样，没有丝毫变化。长生殿外的海棠树，满树的海棠花依旧娇艳茂盛，即使没有一丝风吹，可吸入鼻腔的花香却是那样浓郁好闻。晴阳站在一株最大的海棠树下，蓦然回首，痴痴的看了一眼巍峨的长生殿，殿后永生宫硕大的夜明珠的光亮，是那样耀眼，将永生宫照耀的如白昼一般。窗影处，立着的修长人影显得那样的孤冷。晴阳眼角的泪又流了出来，心底的那股挫败，那股失落，那股悲哀将她的心绞成一团破碎的肉馅。这感觉确实不好受，这一刻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，却又像沧海桑田一般的全部改变了。“原来父尊最爱的还是媚姨！没有了父尊，我便什么也没有了。”晴阳深深的闭眼，回过头，痴恋的又环视了一圈长生殿的四周，这里是自己生活了三千年的地方，也是自己最爱的地方，现在却觉得这里如今连空气中也充斥着悲伤的味道，再也容不下自己了。“再见了，父尊，再见了，魔都！”晴阳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居住的雨阳宫，折身一掐诀，身体如烟腾空，御风而去。学会一样本事，是多么的重要，从前自己什么都不会，受了委屈，或不开心，也只能躲在魔都的角落默默哭泣，而今学会了御风术，终于可以自由选择可以哭泣的地方。原来离了魔都，自己就如一只丧家之犬，除了九重别无其它去处。只是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御行，加上道途不熟，本来只需一日就可到达，晴阳却几次错路，一直到翌日的下午才终于到了九重。晴阳没有回外，却去了云霄宫找屠云岩。等到了屠云岩的住处时，晴阳已经精疲力竭，浑身都已被汗水沁透，衣角直往下滴水，连迈一步的力气几乎也没有。晴阳软软的靠在紧闭的房门上，连叫喊一声的都显得力不从心，勉强抬手拍了下房门后，就贴门框倒了下去。屠云岩听到声音，将房门一打开，晴阳一头栽进门来。屠云岩吓了一跳，慌忙弯身将晴阳扶起，疾呼一声：“你怎么了？”晴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找屠云岩，只是下意识的过来找他。“出什么事了？”晴阳已经连话也将不出，只是眼中含着泪呆呆的看他一眼，晕死过去。“阳儿，阳儿！”屠云岩连呼几声，见唤不醒她。赶紧将晴阳从地上抱了起来，匆匆安顿在自己的床上，才发现晴阳全身已被汗透，面色殺白，额上一片乌紫，接着血痂，脸上是几道深深的指印。屠云岩将手搭在晴阳的脉搏号了下，只觉她脉相急促，气韵涣散，显然是体能耗尽，导致虚弱至极。只是看她神情伤心欲绝，不知出了什么事，心里仍旧担心不已。她的衣衫全被汗沁透，不及时换下来，只怕又要受寒着凉。虽然自己看过晴阳的全身，但自己还是不便明目张胆的将她衣服换掉。只得将她的外衣全脱了，只留下贴身的亵衣，拉过被子给她盖好，又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。刚用温水帮她额上的污迹和手脚的汗液擦拭一遍，正准备去换一盆水过来。晴阳却幽幽的微睁开眼，将他的手抓住，死死的攥着他的手指，口中呢喃道：“不要走。”屠云岩见她醒来，顺势坐在床头，握住她的手安慰道：“我不走，我就在这。”晴阳蹙眉，略动了下身想坐起来，却发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。屠云岩见状，赶紧将她扶了起来，道：“来喝点水。”着赶紧去旁边倒了杯水过来，递到了晴阳嘴边。晴阳靠在屠云岩的臂弯里，喝了水，就势躺倒，枕着屠云岩的腿上，如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，卷缩一团。屠云岩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的伤情过，以前她即便扮出一副可怜兮兮，佛见尤怜的样子出来，却还是可以从眼角处捕捉一丝狡拮的调皮，可现今眼中流露的却是藏不住的悲伤。屠云岩很想问问怎么回事，可看到晴阳伤情虚弱的样子，还是将话吞回肚子里。“睡吧，有什么事睡醒再。”屠云岩轻声的安慰了一声。晴阳没有回应，像是沉睡了过去，可屠云岩明显的感觉到大腿上一片温热的湿润，想来是晴阳的眼泪在默默的往下流淌。屠云岩依靠在床栏，半个身侧坐在床上，晴阳枕着屠云岩的大腿沉睡，如是过了一夜。翌日一早！今日屠云岩还要去书院为学子们讲课，见晴阳还在沉睡，不忍心将她叫醒。只悄悄的将晴阳的头从腿上移开，抽过枕头放在她头下，自己慢慢的起了身，将三层床幔全放了下来，静静的离开了房间。岂料，这一举动竟然引起滔大祸！屠云岩刚刚离开不久，就有一个道童将此事通报给神皇太子。神皇太子连日正为无法抓住屠云岩的辫子郁闷不已，如此一来，可算找到了屠云岩的把柄。显然那道童一早已被神皇太子收买，专门时时刻刻盯着屠云岩的一举一动。屠云岩前脚刚走，神皇太子就命几个仙使，以清扫的名义直闯进屠云岩的住处。而晴阳还在沉睡，直到帷幔被揭开，床边站了一众仙使，才幽幽的转醒，只是自己衣不蔽体，浑身虚弱无力的躺在屠云岩的床上，这一幕确实有口莫辨。神皇太子假意惊愕的道：“师叔，你，你怎么会在云岩师弟的床上？”晴阳一惊，慌忙将被子紧紧抓住，惊声道：“你们怎么进来的？”神皇太子故一脸错愕的道：“今日云霄宫要彻底打扫，却不想竟撞到这样的丑事。”晴阳怒道：“你休胡言乱语，我们之间是清白的。”神皇太子轻嘲一笑，道：“早就听师叔跟云岩师弟的关系不一般，如今众目睽睽下抓奸在床，师叔还是不要争辩了，来呀，将屠云岩和师叔带到云霄殿去。”身后站着的一个仙童口中“诺”了声，便领两个仙使朝书院方向去。另外两个仙童就要上前去羁押晴阳。神皇太子眼神中暗藏一丝得意，戏虐的看着床上的晴阳。“大胆，你们给我出去！”晴阳怒斥一声。神皇太子踏前一步，一摆手止住仙使，轻佻道：“对哦，师叔没有穿衣服，你们先退下，让师叔把衣服穿好。”身后的几个仙使恭声道：“是，太子。”完几个就退了出去。神皇太子来到床边，眼中流出一声鄙夷，用手拉住被子的一角，道：“本太子原以为师叔冰清玉洁，想不到也是一个*，怎么，你不肯从本太子，到肯跟屠云岩厮混，难道是他比本太子更厉害吗。”着用手指自晴阳下额勾了一下，满脸的不屑。晴阳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，怒视着神皇太子，道：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，我和屠云岩清清白白。”神皇太子挑唇冷叽一声，道：“你们清白，不穿衣服孤男寡女，在一张床上共度一晚，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嘛？”晴阳面红耳赤，百口莫辩，急道：“事情不是这样的，你莫要血口喷人。”神皇太子往前一步，坐在床上，眼神轻嘲的盯着晴阳，道：“不是这样，又是那样？要不，师叔也陪我一晚，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怎么样？。”“你滚，无耻！”晴阳气急，伸手朝神皇太子的脸上打去。神皇太子一把将她的手抓住，另一只手攥着被角，猛一用力，将被子从晴阳身上扯下。“你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，跟本太子面前装烈女。”晴阳被子被掀开，里面只穿了贴身的薄薄亵衣，虽看不到什么，可玲珑的曲线还是全展现出来了。“你就不怕我把你在山洞里的丑事抖出来吗？”神皇太子抿唇一笑，无赖道：“谁看见了，谁相信啊？过去这么久了，有什么证据？”“是我亲耳听到的！”“呵呵，师叔，你觉得你现在这些还会有人信吗，本太子大可以你是诬陷，而你跟屠云岩的丑事，可是被这么多人看到的。”晴阳紧紧抱住双臂，死死护住胸前，心里暗悔不已，急急想下床穿回衣服。却被神皇太子推倒在床上，神皇太子双眼色迷迷的自晴阳身上来回扫视，道：“上次与师叔的好事全被屠云岩给搅合了，便宜了那个死鬼，不如今日师叔试一试，看本太子跟屠云岩谁更能令你快活。”“你敢！”“好，师叔既然不肯从我，我只能将你们的丑事如实禀告，秽乱庭，违乱纲常，败坏德行，还是跟自己的师侄有染，滋滋滋——，这可是乱纲坏论的罪行，你想想以后还怎么见人？”“你给我滚出去！”晴阳恼羞成怒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