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默 第72章 皮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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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那种说不出安宁和踏实，选择的东西太多，一时间也坚定不下来，时间长了，也成了我飘浮不定的性格之一。

我的父母从来都没任何的计划，生孩子也只是随众而行，生下来干嘛？或者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？再或者就没想过把他们的天赋发掘？给孩子预料到一个什么样的未来规划？这些，他们从未想过，他们要的，只是一个听话，好管教，服从性高的皮囊！我依旧不理解这样的繁衍方式，好像，他们都是为了自己，好让自己有个依靠，抚养与被赡养的关系。

所以之前，我打算如果遇不到对的人，那在一个人的时间里，我可能更能参透生命的意义，我之前有理解过，生命的意义，从来都不是顺从，也不可能一直服从，那副没有灵魂的躯壳，不属于我。

听过一句富有哲学意义的话：“人性的善恶，源自本性。”这就是说，人一出生，善恶也随之降临，就算受后天影响，也脱离不了天性。

传统封闭式教育，我深有体会，这种方式在我过去的23年里不断重演，禁锢而窒息。自幼将孩子的眼界，天赋，以及还未发现的种种扼杀在摇篮里，即使长大，他能明白自己的残缺，胆怯，胆小。

这只是人类社会冰山一角，在哪个没有产生文明的部落，同类也自相残杀，相互啃食。我没把握把我的孩子教育成一个思想健康的正常人类，这也是我恐婚的原因之一，我以前妈总说：“你不结婚以后老了死了都没人发现。”

我不以为然，都做好了一个人的准备了，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，既然活着的时候都只是一副毫无自由的皮囊，那消亡之后，还担心什么尸横遍野？

话说回来，上个月父亲的离世，带走了家庭偶尔发生的幸福感，20岁那年，我总是站在父母的角度想问题，也觉得他们抚养我那么大不容易，转念一想，要的抚养我就是为了让我当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服从工具人的话，我倒不如死在胚胎里。

但不是，2021年是真正意义成长的一年，一月和曲沐之的邂逅，在那之后的好长时间里，都意犹未尽，念念不忘！紧接着的二月里，在那个很好的日子里，家里突然多了个妹妹，似乎忘了那天是个很好的节日，满月也不知道她正逢情人节就突然多出了两位哥哥。

毕竟，我给人当弟弟习惯了，突然当了哥哥，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演方式，演绎好一个哥哥的角色。

我整天纠结的东西，似乎都显得太幼稚偏执，2019年，3月，我本无意闯进传销，出来后，又满是好奇的去了解这座城市，还没进城，下了公交，又无意的被骗进传销。再次出来后，我还是觉得这世上好人多，满怀期待的正打算从江南买票坐到岭南，打了一辆车，出租车，那师傅把我从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载到了另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，期间还和我畅谈人生，理想！终于，他绕完路以后，狠狠的宰了我一笔，才把我送到火车站！

三天两夜后，我再次下了车，打算再次打车去到爸妈的工作所在地，我记得很清楚，那人很高，头很大，穿着灰蓝色的衣服，和一条牛仔裤，我上了他的车之后，那计价器上的数字，像超音速飞机一样跳的飞快，我是反应过来了，没办法，由于基因的克制，我选择随机应变。下车后，他给我找了假币，依旧被狠狠宰了一口。最终选择了报警，无后续……

我打小就讨厌谎言和欺骗，入了社会才发现，人生，妥妥的就是一场偌大的骗局，没有绝对的真诚，人们各自留心眼，也找好了后路。

还是长到了23岁，厌倦了走南闯北，浑浑噩噩的生活，打算好好沉淀一下，至少先让心静下来，也懒得与人交流，懒得撒谎，也懒得在赌局和骗局直接来回游荡。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局，当个局外人，也不用提心吊胆。

还记得她说：“我长大了嫁给你啊！”

对啊，她像我曾经一样的纯粹，眼睛里满是期望。不想她长大，她那么笨，是看不清的，是啊，我可以保护她，她也不急着长大，但长不大又容易被骗，这……

嗯？我到底想说什么？额……我自己也不明白，某一刻心境升华到绝对的境地，我会觉得我是个圣人，能拯救半个苍生。又在某一时间，心情跌入深谷，又觉得，成为不了谁的救赎，连自己都拯救不了，还救个毛线的苍生。

对外，同学，朋友，亲戚，对我的评价依旧出奇的高。主要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，而是因为，我平常对谁都是笑脸相迎，也是个热心肠，同乡的乡亲遇到什么事，或者什么困难，我会给予一定的帮助，不过那是之前！在另一座陌生的城市，这使我变得冷漠，薄情，我会拒绝很多举手之劳的帮助，满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。

说的明白些，他们想看到的我，是表面性的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。故事那笔文墨，还得由我画个点。

街道口的情报员最近去世了两位大妈，他们的话，我打小就开始听起，邻居有个不错的女儿，打扮的比较时髦，他们就开始议论，好像时代的出头鸟就是用来挨打的，我二叔出去打工多年，那个人比较冷淡，很少和家里人联系，小时候总有些谣言说他死外面了，直到今年四月份，他和我父亲通过一次电话，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活着。他抱怨的说：

“唉，干什么都挣不了钱，挣的还不够花的，各大企业提倡什么提前消费，说白了就是想要你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继续消费，让这座城市的经济回流的更快，我倒不如回家养马算了！”

我在一旁插嘴说道：“是啊，在工业淡季，连底层工作都人满为患，更别说那些写字楼里的企业了。”

他又用教导的语气说：“你以前要是好好上学，有个学识，也不用上工地累的人不人，鬼不鬼的！”

我没在回答，让他和我爸继续聊着……

阳奉阴违，阿谀奉承，按部就班，放荡不羁，表里不一这些都不是我的风格，我想真诚些，远离那些不正之风，即使做不了清流，至少不会随波逐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