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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林矜说完咳嗽声，动作轻柔地整理她额头上碎发，“张许旭订好饭店，我们一会儿过去。”

徐云柚嗯了声，见人和自己已经贴着，放在椅子上的右手悄悄用力，打算往旁边移动，却瞧他拍了下右肩膀，自信道：“累了就靠着吧。”

徐云柚呼吸停止，眼中带着不解，藏在其中的黯淡转瞬即逝，她的小动作没有躲过林矜的视线。

“不算你占我便宜，算我的。”林矜说着擡胳膊绕过她身后，按着她另一侧脸颊往自己肩膀上靠，指腹触碰到温温的脸颊，忍不住在光滑的皮肤摩挲，可惜手指上的老茧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白色长印子。

徐云柚脸颊接触毛绒衣服，垂眼凝视地下灰色长砖，缝隙夹着树叶，清楚看见有一个绿色小苗往上冒，在逆境中生存，依旧可以耐心等待，慢慢成长往上攀爬。

徐云柚脑袋的重量都靠在林矜肩膀上，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味传入鼻腔，闭眼睫毛落在衣服上，时而因为吹过的风煽动，时而又因为阳光不再而睁眼，此刻的她，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，现在更加的安然自得，心有了归属，唯独握拳的手在忍着内心的情绪，想法只是一瞬间，但能被记住并且最后做出的却很少。

林矜手不敢搭在她肩膀上，抓着后面的一杯松了口气，沈重地呼吸声落在头顶，听到的人再次睁开眼睛，闷声问：“你就没想过我会拒绝？”

“没有，你不会拒绝我，顶多转头就走。”林矜自然道，任何问题都难不倒，都可以很迅速的应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语。

徐云柚发笑地问：“林矜，你太自信了。”

“只在和你有关的事情自信，其他的一般般。”林矜这回不夸大其词，讲出的语气也不像刚开始自大，收敛许多。

徐云柚脑袋移开，慢悠悠地站起来，双手继续放在口袋里，就像有胶水粘在上面，不愿意从中拿开。

“林矜，你给我点时间，再等等我。”徐云柚终於是向前走了一步，而这步却耗费了她很大力气，像极了高考后那个拥抱所要付出的勇气，也像坐在江边的她被冷风吹的时候，极其镇静思考所有的一切。

林矜的心突然间就像是小时候在外环看到烟花，劈里啪啦在天空作响，温声道：“等多久都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