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你也是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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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具孱弱的身体，稍剧烈的一点的运动都不能支撑。

她明明跑得不算快，胸口却不断传来一阵阵闷痛，肺似乎都要当场炸裂开了。

“棠姑娘真是会找，”带着丝丝哀怨和揶揄的男声在耳旁响起，“甩掉了我，居然还能独自找到了李侍郎府上。”

“你，你……”棠琬心底一颤，失去身体中的最后一丝气力，跪到在地。

“我是鬼。”男鬼上前一步，身体穿过石狮子，愉快地接到。

“棠姑娘，你来了！”一道清丽的影子出现在棠琬面前。

是李雪柔的鬼魂，她已在李府门口等候多时了。

见棠琬跪在地上，她焦急地飘上前，欲扶她起来，双手却屡屡穿透过棠琬的身体。

“李三小姐，你也是鬼。”男鬼好心地提醒。

“这位公子是？”李雪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男鬼。

“正巧路过此处的孤魂野鬼罢了。”男鬼笑道，“两位不用管我，只管办自己的事，我无害人之心，不会打扰到二位。”

“对，棠姑娘，快起来！”李雪柔无法碰到棠琬，只好朝她焦急地喊道，“快随我去看看我母亲！”

在李雪柔恳求的目光中，男鬼也识相地飘到了棠琬的视线外，以免再次吓到她。

“抱歉，李小姐，我失态了。”棠琬缓过神来，扶着石狮子慢慢站起。

双腿打着颤走到李侍郎府的大门前，握住铜环叩响的门扉。

她始终用衣袖挡着眼尾，不去看一旁的男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