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 你也是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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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，怕鬼是刻在她基因里的，虽因为同情与愤慨不再怕李三小姐，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陌生的男鬼。

叩到第三声时，面前朱红色的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，走出一身着葛布的老者，“姑娘有何事？”

“小女名唤棠琬，我是……”棠琬与李雪柔交换了一个眼神，朝老者行了个礼，恭敬道，“是李三小姐的闺中好友，此番听闻李三小姐不幸出事，特来拜访她的母亲。”

“姑娘是三小姐的闺中好友？”老者打量着棠琬身上的粗布麻衣，明显并不相信她的说辞。

“正是！”棠琬在李雪柔的指示下说出证据，“李三小姐善绘画、女工，平日喜穿烟粉色的衣服，最爱吃承芳斋的雪梨糕……”

见老者仍然满面狐疑地挡在大门前，棠琬焦急地加快语速，一一复述出李雪柔的话，却始终不能打动他。

正当棠琬和李雪柔犯愁之际，老者的身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
“李伯，她是三姐姐的好友。”随着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，老者身后走出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。

“这是我四妹妹，我们平常都叫她小四儿。”李雪柔隔着虚空慈爱地摸了摸妹妹毛茸茸地脑袋，对棠琬介绍道。

得到了李四小姐的肯定，门房的老者没再拦着棠琬，马上喊了一个丫鬟来带她去看李夫人。

引路的丫鬟走在前方，李四小姐也一蹦一跳地跟在棠琬身边。

“小四儿，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三姐姐的好友？”棠琬避着丫鬟，压低声音小声问李四小姐。

“姐姐知道三姐姐那么多喜好，定是她的好友。”小姑娘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，不假思索地肯定道。

“姐姐，”一直开心地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突然停住脚步，拽住棠琬的衣角，“我三姐姐已经几天没回家了，你知道她去哪儿吗？奶娘她们都不肯告诉我，阿娘又老睡着……”

“小四儿，你三姐姐她……”棠琬一时语塞，看向李雪柔的方向。

李雪柔垂下头，悲戚的鬼魂连落泪都做不到，单薄的白影明明灭灭，好像就要碎裂开来。

“小四儿，你三姐姐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棠琬抱起哀伤的小姑娘，“但是她一直都记挂着你，就像你记挂着她一样。”